红苹果
咕咕咕，内含ooc帝君×3，谨慎阅读。
圣诞节将至，璃月各家商铺随即推出一系列活动，同时“黄金屋”出厂的仙祖法蜕玩偶复刻，纵使价格上涨，但依旧阻挡不住人们的热情。
魈揣着钱袋，等着哄闹的人群渐渐散去，才从角落里走出来。
玩偶早已销售一空，连岩王帝君的其他周边都一个不剩，只有皱巴巴的红布展示着消散不久的喧闹。
又没有买到。
魈失落地转身，摊主突然叫住了他：“喂，小伙子，你去年也来了吧？”
看着他露出诧异的表情，摊主和蔼地笑了笑：“我记得你，去年也是人都走了你才来，啥也没买到。”
“……”魈沉默地看着手里的摩拉，一时不知该回什么。
“你来的太晚，都卖没喽，”摊主转身从门口的圣诞树上摘下一个铃铛放递给魈，“喏，送你个铃铛吧，就当过节了。”
说着，他还颇为骄傲地表示：“这铃铛可是仙人开过光的！”
“……谢谢。”
魈看着手里金溜溜的小玩意儿，不知怎的想起了钟离的眼睛，心头的沉闷蓦然散去不少。
今夜的邪祟似乎被节日的喜庆冲散，不到子时便没了踪迹，魈也难得有了些许空闲。
他现在还不想回去，近几日望舒客栈生意兴隆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。今早魈还看见言笑搬出来一个名为圣诞老人的陶像立在门口。
人生苦短，难得的几个节日便成了寄托与浮木。
可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？不过是浮躁的光影，转瞬即逝。
魈拿出那枚铃铛托在手心，在月光与水光反射下，铃铛便泛起微弱的光，仿佛有谁正在与他对视着。
可恶。
魈甩了甩头，暗骂一句自己痴心妄想，悠闲的心情却已荡然无存。他决定再去荻花洲转一圈，扫一波邪祟权当散心。
主意已定，谁料他正要把铃铛收起来时，手中一滑，那个铃铛便被甩了出去。
魈眼睁睁地看着一道金光划入水里，随后河水如沸水般翻腾起来，三个身影从水中缓缓浮现。
眼前的场景过于诡异，三个衣装不同的钟离浴水而出，同时睁眼，金色眼瞳瞬间锁定岸边的少年。
魈在三人的注视下费力维持住自己脸上的表情：“……钟离大人？”
“我等皆为钟离，”身穿圣诞老人装的钟离开口， “吾乃圣诞老龙，选择我，我会送你一个苹果。”
“呵，”神装钟离嗤笑一声，“吾乃岩之魔神摩拉克斯，选择我，我会满足你一个愿望。”
睡袍加身的钟离手里捧着印有“往生堂优秀员工”的保温杯，语气温和：“我是往生堂客卿钟离，若是选我，我可以告诉你一个钟离的秘密。”
“等一下，”魈疑惑道，“我为什么要选你们？”
“这个铃铛沾有仙人的力量，遇水则灵，可解人之所困，”神装钟离贴心解释，“我们不过是你心底的映射罢了。”
说着，他的语气带上了一点压迫：“如今我已知晓你的心事，若要梦想成真，那便选我。”
“哦？”往生堂客卿拧开杯盖喝了一口茶水，不紧不慢地说，“强人所难算什么本事，何不如知己知彼呢？”
“呵，花言巧语，”自称“圣诞老龙”的钟离从身后摸出一个苹果，色泽鲜艳甚是诱人，“这是外国公主亲口认证的品种，只有相爱之人才能尝出其中的甘甜，你若选我就送你了。”
魈麻木地看着那三个人一边夹枪带棒地阴阳怪气，一边还催着自己做出选择，忍不住出口打断他们：“我可以不选吗？”
“为什么？”神装钟离不解，“你可以感知到我们并非邪祟，而且选择后并不会要求你付出什么，为什么要拒绝呢？”
“这些东西我并不需要，”魈摇了摇头，“苹果到处都有，我也不需要知道什么秘密，至于愿望……”
他自嘲般地笑了一下，说：“钟离大人教过我，强扭的瓜不甜。”
“如果非要选择的话，还不如要一个苹果。”
话音刚落，那圣诞老龙便得意地笑了起来。他抬手一抛，魈下意识把苹果接了过来。
“果然是我，”他整了整毛茸茸的衣领，尽量看上去参杂了几成严肃，“送你了，魈，这可是好孩子的奖励。”
“等下，我并没有……”魈一头雾水，正想说些什么，却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。
他掐诀回身，只见又是一个钟离，不同的是此人穿着与平日无异，但怀里抱着一只仙祖法蜕玩偶。
又来？
魈不欲再与之纠缠，正要唤出和璞鸢，却感受到他身上却传来的熟悉气息。
没料到这次居然是本尊，魈忙收手行礼，稍稍聚起的仙力化作微风散于指尖。
钟离不以为意，摆了摆手：“纵使是璃月港附近，也不要掉以轻心，发愣可不是一件安全的事情啊，魈。”
“不……是河上，”魈想要辩解，转头只见河面如镜，哪还有什么人影，唯有手中的苹果证实方才的交谈并非梦境，“明明刚才还在……”
钟离顺着魈的视线望过去，水面平静无波，双目附灵后却“看”到了河底埋着的铃铛。他心里有了点数，安慰道：“莫慌，或许是哪位仙人无聊时做出来的机关，仙力散去便会自行消失。”
“机关？”
见他仍皱着眉，钟离安抚性地揉了揉少年的头发：“不必担心，还有我在。”
听到钟离的承诺，魈随着头顶的揉搓惬意地眯起眼，连语调都放松下来：“……嗯，我相信大人。”
“当然，”钟离最后顺了顺魈的头发，终于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，“圣诞快乐，送你一个礼物——本来想放在望舒客栈，但总觉得还是亲手交给你才好。”
“圣诞……快乐，”魈抱住玩偶，绵软的质地让他忍不住偷偷捏了捏，反应过来后瞬间红了脸，“钟离大人的礼物太贵重了。”
“你喜欢就够了，”钟离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，内心颇为满意。见魈还是有点纠结，他意有所指道：“或者——你可以送我一个苹果作为回礼。”
魈的眼睛亮了一下，忙把苹果放在钟离手中，不知又想起了什么，支支吾吾地说：“可能……它可能不好吃……”
“无妨，”钟离并未像以往一样讲究，只是随意擦了擦便咬了一口。
果肉碎裂，清甜的果香也随之溢出。钟离咽下苹果，抬头正迎上魈掩饰不住的满怀期待却略带紧张的目光，不禁笑了出来。
“是甜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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